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。
【all叶】红
【all叶】红
*本文是听乐正绫的新歌《红》写的
*带此符号的都和歌词有关系
*也许会有后续……嗯
*叶神唱的是叶丽仪的《请不要再爱我》
*为了苏叶神而存在
夜晚。除去白日里烽火硝烟和明争暗斗，把危机隐藏在漫天闪烁着的霓虹灯光里的纸醉金迷，才是上海滩最繁华的真实。想去的是赌场？电影院？大鸦馆？堂子？还是歌舞厅？迷离上鬼魅的面具，深夜的放纵沉醉在其中又有什么不好呢？
英俊的男子摇下轿车的窗户，将一捧花递给歌厅的小厮。压低的毡帽虽看不清男子的脸，却掩盖不了他嘴角上扬的弧度——刚好构成一个微笑。
“麻烦了，请和他说一下，就说我在老地方等他。”男子说。
“是。您慢走。”小厮低头，接过捧花。
男子微笑，满意地点了点头，顺示给他塞了些小费。这才关上车窗，扬长而去。
* *
“哦？老地方？”男人带着玩味口吻的细腻嗓音扬起一个小小的尾声，说道。
小厮点头，把捧花递给男人。
“他给我的？品味不错。”男人笑道，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住捧花蓝紫色的花瓣。不得不说，男人的手很漂亮，白皙的手指如白玉葱根，骨节分明且修长有力。
那双手小厮看得入迷，很难想象，这么位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少爷气质的人，居然是上海滩最大的歌舞厅「GLORY」最火的歌伎：君莫笑。
说起君莫笑，也不过是这个男人的艺名，上层社会流都都是直呼其本名——叶修。关于叶修的传说也有很多，有人说他是欧洲来的阉伶歌手，要不然怎么唱歌男声女声都听不出性别；有人说他是诱惑的天使，如天籁般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他；有人说他是已经死掉的黑道头目——叶秋的哥哥，或者他就是叶秋，可事实上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见过叶秋；也有人说他和一些在上海，甚至全国都有名望的年轻男人有一腿。
不管怎么说，叶修始终都笑呵呵，这些传言对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影响，该演出就演出，该唱歌就唱歌，结果君莫笑的名声都影响到北平那边去了，但他本人，依旧毫无自知之明。
小厮有些发痴，对于这些谣言，他作为一个下人自然是不会过多询问，可如今见着叶修，到也……
“砰！”突然耳边传来关门的声音，小厮一个激灵，回过神，发现叶修放下花，早已不见了踪影。
“还真是红啊，这么忙……”小厮想。
* *
“不好意思，文州，拦不到黄包车，我来晚了。”叶修走进灯火通明的蓝雨酒店，对早已等待许久的男子说道。
“没关系的。”喻文州笑着摆手，示意叶修坐下，“对了，前辈喜欢我送的花吗？”
“矢车菊。很美。”叶修说。
“喜欢就好。”喻文州笑。
叶修边取下脖子上的红围巾拿给侍奉生，边坐下，问道：“文州，你的酒会开始了？”
喻文州点头：“是啊，不过是刚刚开始，前辈，你能来真是令我的破店蓬荜生辉啊。*”
“这么漂亮的酒店称呼为破店……喻老板你也真是太谦虚了。”叶修说。
“呵呵，前辈说笑了。”喻文州说。
“是么？”叶修挑眉，“那我去收拾一下，等会登台演唱了。”说罢叶修起身离开，突然像又是想到了什么，笑了出声。
那句轻笑声竟如包裹着枝头一朵红梅的晨露，剔透晶莹地悄然滴落，仿佛荡起了一池初化的春水。
喻文州一瞬间差点被乱了心神。
* *
“请不要爱上我……你只会受折磨……”
悠长的歌声传遍了整个大厅，韩文清坐在一旁，紧紧盯着台上唱歌的女子。女子原本慵懒的眸子被病态白的脸庞衬托着，像是一潭化不开的浓墨，化妆后的嘴唇在昏黄色灯光下衬托，红得艳丽。
怎么看。都怎么像他。
“韩总。”边上新来的军官不懂韩文清的为人，想着带来一起寻欢作乐便好贿赂他。只见那军官强行打断了韩文清的思绪，一脸猥琐地瞄了眼台上的叶修，对韩文清谄媚道：“怎么样，这就是君莫笑，不错吧？”
“……嗯。”当着众人面前，韩文清尽管有些不舒服，也不好当场发作，只好皱眉硬点头。
倒是那个军官来了兴致，也不看韩文清越来越黑的脸色，以为他这是对君莫笑感兴趣的意思，开始口若悬河地对君莫笑那一周边八卦津津乐道了个遍。
“不忍见你痛苦……”
叶修边唱边抬起头浏览了圈四周，却见一位身着军装的男人直勾勾地盯着他，刚毅的神情仿佛要把他从里到外看穿似的。
叶修一愣，接着勾唇，莞尔一笑，闭上眼。
“再为行为受过……”
然后睁开，对男人眨了两下眼，便转过了头。
韩文清瞪大了双眼。
“从前我错是已太多……”
演唱还在继续。但韩文清早已坐不住。
什么歌伎狗屁阉伶歌手，此时此刻，站在台上的那个人，那是叶秋。
那个跟他对着干了十年的黑道头目，一直被他误会成是日本人走狗，后来他阻击关东军时居然跑出来替他挡了一枪的——叶秋。
就算是他改变了面貌，声音甚至是性别，但永远不会改变的是，他的眼神。
他没有死。叶秋没有死。
他还活着。
* *
一曲终了，全场掌声轰动，可军官的发言却渐变质。
“韩总啊，你看叶修那张可爱的小嘴，唱歌这么好听……这要是能进去……嘿嘿嘿，那吸溜得多爽啊……嘿嘿。”
“滚！”哪知道韩文清突然猛地一起身，凌厉得瞪着军官，“以后别让我再听见这些恶心的东西，否则我就毙了你！”
再没有理会吓得躺地上目瞪口呆的军官，韩文清朝叶修下场的方向跑过去。
* *
叶修刚卸完妆，穿回大衣，婉拒了喻文州让他留宿酒店的要求，从酒店后门离开。
刚走到半路，叶修像是有预兆，停了下来。他并没有转头，却已经低低地笑出了声：“老韩。”
韩文清也停了下来。
——“好久不见。”
TBC.